后来桓子京常常提起那一天,提得多了,以至于每每说到“那次”如何如何,不必挑明,谢仲离已会露出几分不堪受辱的神色。
毕竟是自己做过的事情,何况,他们心里都清楚,不能拿失去神智之类的理由推脱,他明明就是自己清醒着主动着经历一切,谢仲离每次被迫在桓子京恶意的提醒中回想,痛得如同剜心,而耻辱更甚过剜心。桓子京格外喜欢附在谢仲离耳后说这些,他比谢仲离略高半个头,在身后微微一俯,贴上耳廓,气息灼烫,故意往他耳边乃至于耳洞里面吹。这种时候,谢仲离半低着头,一动不动,浑身都是僵硬的。
他一定很害怕桓子京从背后靠近,却总是难免。有时候谢仲离在桌前写字,听见刻意加重的脚步声,手便是抖的。他心里知道,桓子京不是吓他,是提醒,隔着屏风,不让人通传却隔着屏风就故意踩出声音作为宣告,是想他听见了,就停下手上的事情,恭迎圣驾——可是谢仲离不肯,他仍旧凝神,握着笔,其实还想若无其事地写那一幅字,可是此时唯有用全副精神来让自己的手腕抖得不那么显而易见,笔毫悬着,落不下去。
桓子京终于走近了,凑过来,还是站在他背后,环住他的腰,低下头,下颌搁在他的肩膀上,一缕头发从他的衣领间滑了进去,发梢硬硬地戳着。这是太亲昵的姿势,谢仲离本能地皱起眉,身体更僵了。桓子京恍若未觉,仍是抱着他,看他练的字:谢二公子原先的一手好字和他右手的骨头一样寸寸碎裂,不过他天资卓绝,改作左手,练了这么久,也堪称好看。桓子京低笑了半声:“天天叫得那么浪,字倒还是秀挺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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