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，”周郁喝了一口茶，中和自己的味蕾，看着娄崈望怀念的笑容，继续说：“当时的我可真傻，差一点点就要被你驯化成功了。企图用你会娶我，会和我结婚美化和淡化那段痛苦的经历。告诉自己经历过的一切都有意义，即使是和你结婚。”

“真可怕呀。”周郁感慨，“痛苦就是痛苦，为什幺受害者总想着能够给予自己遭受到的痛苦一些意义呢？”

“就像当初的我一样，会希望用婚姻来麻痹自己，痛苦其实是有价值的。”

“可是痛苦本身就没有价值啊？”

娄崈望无言。周郁不搭理他，继续吃着东西。

临走时，娄崈望问了一句，“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，会好很多吗？”

周郁在走廊上，和娄崈望隔着一段距离。明明很短，感觉却很长。实际上走两步就到了，但又好像用尽一生，都不能走到她身旁。周郁插着兜，摇了摇头，“过去是无法改变的，这世上也没有如果。”

娄崈望即使极力掩饰，周郁还是看到了他的腿脚不便。周郁看着他的腿，笑了，“真可惜。不过你还能走不是吗？”周郁笑眯眯地擡起头，看着娄崈望的脸，“当初我可是走都走不了，每天只能在床上度日呢？”

“你还是很幸运的，不是吗？娄崈望？”

最后，周郁笑着，朝娄崈望挥着手：“路上小心。”

坐在车子上，司机没有开车，正在等着层层放行。娄崈望盯着自己的脚，手上拿着拐杖，沉默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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