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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.

消防队过年没有假期，王越也就照常送着外卖。除夕夜推着电驴走到小区门口，手机响了起来，他按下接听键，听筒里传来霍言雀跃的声音：“小越，到家了吗？我还有个二十分钟就到了。”

“马上到家门口了，等我放个车啊。”

“那你先把冰箱里的蒸碗拿出来热上，等我回来再炒两个菜，咱们就能一起吃年夜饭啦！”

王越点点头，视线忽然有点模糊，细小的雪片簇簇落下来，把他的眉睫当枝栖。他抬起头，雪落在脸颊上迅速变成水滴，把他的心也一同浸得柔软。

“好好，你放心吧。路上小心啊，下雪啦。”

门口的春联福字是霍言贴的，王超抹的浆糊，他负责监工看歪没歪。王越又看了眼，好像还是有点歪。忍不住咧了嘴，推开门逗了逗王超，取了盖碗蒸上。

不一会霍言回来，掸了掸兜帽上的雪，把王越拉到角落嘬了一口就一头扎进厨房。王越想帮忙，霍言给他怼出去，得了吧你，不添乱就不错了，安心等吃吧。刀刮鱼鳞的声响，和窗外雪打玻璃窗的声音混在一起，厨房里霍言还在大声嚷嚷：“小越，给我递块姜啊！”

王越来来回回端着盘子，霍言忙活了半小时，终于齐齐整整凑了一桌。

“马上了啊，我再汆个丸子汤。”

王越一把给他按到椅子上坐着，顺便拍掉王超已经在扒拉菜的勺子，“省省吧你，再做就得吃一个星期剩菜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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