晃荡,太晃荡。人没了依托,浮萍一样上下飘忽,摸不到天或地。手里似乎还拽着些什么,又像没有,触感被剥夺得七七八八,只有一处鲜明,难堪又快活。
人被拖进沉醉的夜晚,厄洛斯在他耳边说你逃不掉。
逃不掉,逃不掉。
两条长腿缠着宁廓的腰,像爬山虎攀住了墙,扭着身躯绕上去,从此一荣俱荣、一损俱损,两条命绑在一起,远离枯败与坍塌。
脚腕交叉着抵在背上,足背弓起来,摆出再承受不住的姿态,把宁廓的尾椎骨摩挲出瘙和痒,不合时宜地生出点怀念来。
怀念什么?大抵是肌肤相拥、皮肉相贴。但宁廓不愿想,眼下他有自己的温柔乡,有要溺死人的温柔,和眼眸不能阻挡的爱意。
“杳杳。”宁廓吻他眯起的眼、哭红的鼻、总在吐露喘息的唇、不断颤抖的喉结、肿胀起来的乳珠,“你哭起来真好看,生来就是给人肏的。”
水雾在眼里积聚,从少到多,最后拢不住,滑出去,砸在脸颊、发际、耳蜗里,像见证一场花开放的过程。
“唔……”
而柳长杳再没了骂人的力气,虽说即便有也不会斥责,但被生生肏射了两次后,整个人也软得能淌出汁水,宁廓碰一碰后穴里的软肉就能让他半天缓不过劲来。
“宁廓,我快…快不行了,啊…”
短短一句话被肏出几个断续,每个音节都勾在宁廓心尖上,他重了呼吸,低下头去在柳长杳那张沾满泪水和精液的脸上留下一个齿印。两排牙,深得能看清齿缝间的距离,柳长杳没躲开,也便随了他去,只在觉着受不住的时候喊他的名字,说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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