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扬殊醒来时，明月仍高悬。

看向已不再流血的下体，意外，却也不算意外，金丹之内的淫气早已与他融为一体。

他沉入池底，让水漫过头顶，血痂在缓缓融化，直到肺脏开始抽痛。

望着被乌云遮蔽的明月，他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去死。

新生的小穴柔嫩紧致，他把一截指头陷进去，很快就被推挤出来，淫水泛滥，似鲜嫩的蚌。他迟疑地把指尖放到鼻下，竟真是一阵清香，含进嘴里，浅淡的甜便充盈口腔，何其可笑？

他恨极这淫荡的肉身，本该是污秽恶臭，偏生披上惑人假象，一身血肉妖异，香气却雅致，好像他当真仍是那个人人称道的澧兰沅茞。

云扬殊藏好伤口，一切都如常，无人察觉他身上发生过什么，他仍然是灵逍山上稳重可靠的大师兄，仙门之中万人瞩目的新星，宗主眼里懂事得体的弟子。

唯独柳瑶战战兢兢，近日来心中是很不畅快，他极力掩藏，也还是被看出，更是惹得不少人找上云扬殊劝慰，左不过是些夫妻和睦的典故。

他不知是自己变得聪明了，还是心肠变得歹毒，那些劝解的话似乎总是伴着讥诮的眼神。他无心去思索一段不算快乐的婚姻让多少嫉恨他的人感到快慰，也着实没有心力去挽救这危如累卵的情爱。

残月已然清醒，却不肯见他。

云扬殊在师尊门口跪过一日，只得了一则信纸。

信中道：地牢一事已知晓，然苦于心魔缠身，须闭关压制，素辛可信，望一切安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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