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离的伤让他开始发热，偶有一阵清凉缓解那热痛。

眼皮灌铅一般沉重，伤处有什么羽毛一般划过，痒得他快无法忍受，可身体无力行动，他想要出声制止，可喉咙里含了块炽烫的炭火，只挤出喑哑的“嘶嘶”声。

他感到一只手将他扶起，干涸的唇碰到一点湿凉，急切地吞咽下去，药水划过伤重的喉咙，宛若利刃切割。

这让他想起前一夜的遭遇，喉咙被强行进入，身体被打碎，而他像条下贱的狗一样巴望着一点施舍。

怒火让他终于睁开眼睛，云扬殊披散着头发坐在床边，衣服穿得松垮，缝隙间露出的乳肉上布满艳红的吻痕。

一个会产奶的婊子。

一个会蛊惑人心的贱人。

“东西送到了吗？”

薛离轻轻点头，颈骨咔哒作响，他痛苦地捂住喉管，那里已经被抹上药膏。

贱人！

他怨恨诱惑他的云扬殊，怨恨被引诱的自己。

“小杂种，你就是条贱狗。”

柳瑶用鲜红的蔻丹点着下巴，彼时的薛离还很矮小，只能仰头看着那个让他恐惧的女人，他不敢躲闪，否则会被喂下毒药，发作时有如万蚁噬心。

“云哥勾勾手指，你就摇着尾巴眼巴巴爬过来。”

“你喜欢他，他可一点都不喜欢你。”

这话柳瑶说了无数次，薛离从来不信。师兄不信柳瑶作恶，可他身上每回都查不出痕迹，所以他不怪师兄。

“云哥养你，不过是看你当狗当得好，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，你除了不会耷拉着舌头到处乱舔，跟狗有什么区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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