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归家需要几里路谁能预算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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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4

谢承冬同窦拣父子走出高铁站时正是晚饭时间，头顶落了一天的雨仍缠缠绵绵，远不到撑伞的程度，却因风里裹挟着水分，吹在脸上显得更冷了，还无端惹得人心绪惆怅。

坐上回家的车后便更是如此，窦拣揽着已经昏昏欲睡的窦安，目光飘忽，一路都没有主动开口。谢承冬心里预演着父母的反应，倒还有几分闲心勾窦拣说上两句。

他伸手抚了抚窦安在暖风里睡得微微出汗的额头，问，“还在想你那些家当呢？”

前一日收拾东西退租时窦拣情绪就不高，说是舍不得住了这么久的地方，也舍不得把用惯的锅碗瓢盆扔掉。若不是谢承冬替他做主把东西都留给了房东处理，那些“玩意儿”指不定真要跟着他们一起回家去了。

“没有，”窦拣摇头，眼神掠过前座的司机，勉强笑笑，“你说得对，家里都有，我要了干嘛？”

“那怎么不说话？”

“…有点晕车。”窦拣随口编话，又转头去看窗外，只见不断倒退的行道树愈见茂盛，路灯也愈见高耸稀疏，这都是他少年时见惯的景色，却奇怪地并不能带给他哪怕一分熟悉的感觉。

他恍惚着喃喃，“…雨小了。”

谢承冬默默思量着什么，而后敲了敲椅背，司机会意地给窗户开了条缝。

丝丝缕缕的冷风透进来，消解了一些闷窒。

“别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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