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乘风就能乘着光走，飞累了就找个星球飘着歇一会，休息好了再飞出去。

-----正文-----

3

他们要走的时候立羽有点不舍，纪乘风拍了拍他的脸。立羽五官还没长开，肉肉的看起来就很稚嫩。

耿星河退役之后有了假期，他跑回家里拿望远镜看还在绕地轨道上的飞船。他突然想起来之前有次问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，耿星河问他，想好做什么了吗？

纪乘风说，我想在天上飞。

飞行员？

不是！是宇航员！

纪乘风关于自己外貌的那套说辞可能真的言之有理。耿星河不刻意回想的时候，纪乘风年少时候的样子就像是盖了一层白纱，好像是和立羽的确相似。耿星河想，等纪乘风回来，非得好好问问他立羽到底是谁。

耿星河发现他观测自己的记忆的纪乘风，就像是观测海里的河。纪乘风就像一条根本不听话的鱼，在他记忆里上蹿下跳。他观测海底河也是这样，不同颜色不同流速，他做不了什么，只能安安静静地欣赏，并且试图铭记。

他跟飞船上的纪乘风打电话，纪乘风说：“我可能会看见黑洞哦。羡不羡慕？”

“羡慕。”耿星河漂在五米深的水面上，手机打了免提放在岸边。

耿星河的确是羡慕的。他很久之前也想成为一名宇航员、或者是指挥中心一名穿白大褂的工程师。他们有万丈星河，怎么看都是新的；而他最深也就不过从地球两端打洞，放在光年单位里要在10的负幂次方那里画好几位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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