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故人归来

-----正文-----

一杯红酒下肚就让他有些晕晕乎乎，脸颊飘着微弱的粉。吃火锅是件高兴的事，他许久没吃了，所以今晚吃了个酣畅淋漓，直到肚子涨得鼓鼓得，实在是吃不下了，他才放下筷子，伸了个腰，疏松疏松筋骨。自己在米兰独居念书，经常性的看书看到入迷，或是作画作到入迷，再醒神时，天色就已经黑得让人摸不准时候了——通常是深夜。所以，搁在以前潮舟那会儿的厨艺已经闲置，只有在很偶尔的闲散周末，他才有心思下厨做顿中餐。自己一个人吃火锅未免少了兴致，只得等着赵柳二人。

吃饱喝足。赵先生同他聊起艺术展览的事儿，自己还没回国，国内已经抛来不少橄榄枝，这众多橄榄枝里就有傅先生那一枝。傅先生很自信觉得肯定能得到方应春在国内的首展。方应春还借机调侃说自己现在眼界开阔了，未必真会选择潮舟艺术馆呢。傅先生说，我不管。也是，方应春怎么着也奈何不了他。那可是他的傅先生呀。

赵先生有意向和他一起办个联合展——方应春面上虽没太大情绪波动，内心实则已经嗷嗷乱叫，认真盘算起来，赵先生可是他的偶像呢。

“行啊。”方应春靠着椅子，双腿支起来，手环着腿，手指扣紧。

“潮舟办一次，”赵绉忞说，“绿冬也得办一次。”他看了眼柳熠。绿冬，柳熠的故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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