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老了就是会变得平凡。

-----正文-----

隔天晚上，杨跃端着饭碗，站在饭桌对面。

“如果你想跪下，就去把饭垫叼过来。”徐仪清说。

杨跃叼来饭垫，跪在徐仪清腿边。

徐仪清将饭碗换成餐碟，放回凳子上。

杨跃手背在背后，专心吃饭。

饲养和爱无限接近。杨跃安心做狗，得到无条件的照顾，跪在地上等着吃饭等着摸头等着命令等着被使用。什么也不用懂。

因此，徐仪清收走他餐碟时，他站起来说：“小徐，我很喜欢你。”

“别表白。”徐仪清将餐碟放进水槽，背对他，“杨跃，你对爱的理解···和我有分歧，咱们各自保留意见吧。我没法在你的概念上回应你。”

“你可以把你的概念告诉我。”

“你太聪明了，很快能领悟这里面的逻辑，不会说真话。所以，只需要不表白。”

“恩。”杨跃答应。他的表白不了了之。

——

晚间，杨跃在主卧门口跪下：“狗狗今天可以睡笼子吗？狗狗昨天表现很好。”

“你已经用表现赢回了锁。”徐仪清说，“天气转凉，你倒可以留下给我暖暖脚。不过半夜起来，我可能会踹你两脚。”

“我是你的，属于你的。”杨跃说，“主人怎么踹，我都乐在其中。”

“变相表白也别来。”徐仪清说，“杨跃，你可以说你的真实意思，不要反过来说。”

杨跃想：是的，小徐是他的，属于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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