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五台山众多寺庙中，南山寺虽算不得香火旺盛，每年少不了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。求平安符、求签之类的营生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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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五台山众多寺庙中，南山寺虽算不得香火旺盛，每年少不了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。求平安符、求签之类的营生自然也有。

那时候行肃还没怎么管事情，被掌管寺中事务的大师傅安排着去解过一段时间的签。燕亭昀懵懵懂懂跟着旁听，当真大开眼界。

求签的人五花八门，面带羞怯、惴惴不安者有，面容憔悴，泫然欲泣者亦有。不乏年方二八的少女，抑或模样正好的少年郎，跪坐在蒲团上摇晃竹筒时紧闭双眼，嘴里不知念念叨叨什么，待一根竹签摇晃着落了地，“咔哒”一声，便忙不迭过去捡起，郑重其事看一眼。之后的表现则更为精彩，恐怕山下戏班的人看了，都要自叹弗如。

燕亭昀也从最开始的惊诧，到后来的习以为常。

他听行肃煞有介事地编——对着求姻缘签却求到一枚下下签而啼哭不止的姑娘，劝慰“女之耽兮不可脱也”，从起初说得口干舌燥才勉强哄止梨花带雨，到后来轻车熟路地开导成大彻大悟。

胡思乱想间，他和行肃已然七拐八拐，走到了行肃的禅房。

和尚拉开门，从里头扯出两个蒲团，放在檐下的走廊间，对他道，“坐。”

燕亭昀盘腿坐下，二人一同闭目吐息几轮，苍云才觉先前凌乱的思绪渐渐平息下来，只剩心底那一小块地方蠢蠢欲动，止也止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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