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。

叶行苏在颠簸的马车里蹙眉睡去，燕亭昀打着哈欠爬起来，睡眼惺忪地拽件大衣披上，挪出马车。

他挠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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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。

叶行苏在颠簸的马车里蹙眉睡去，燕亭昀打着哈欠爬起来，睡眼惺忪地拽件大衣披上，挪出马车。

他挠了挠头，“大哥，不好意思，睡过了。换我来吧。”

车夫举手投足间带着北方大汉的爽朗，“小兄弟，来，咱聊会儿天。看你这困的，都没醒。你和那公子脾气倒都挺好的，我替人赶了这么多年马车，说要和我换班一块儿赶路的，真没几个。”

燕亭昀心里一动，“他把我送到这的时候，也是……？”

“那可不！”车夫一抽马鞭，“当时可吓人了，他背着你，紧张地不得了，又说给我加钱又说要和我一起赶车的，只要能快些出城到到南山寺，怎样都行。真羡慕你啊，这么好的老板，人一辈子能有几个！”

燕亭昀笑笑，“嗯。”

又有一搭没一搭聊会儿，车夫见他没起初那么困，便交出缰绳：“累了喊我就行，你还养着伤，按说不该这么颠簸。”

“大哥，我一介粗人，没那么娇气。”

如此这般，二人连续赶路几日，实际也没多少功夫说上话。叶行苏见燕亭昀本分得很，那点警惕心也慢慢放下，开始心照不宣地装做无事发生。

抵达扬州，他给车夫付够了钱，先同燕亭昀在平日相熟的酒家开了两间上房住下。接着再书信一封予沈拂雪，说明来意，恳请她速至城中相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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