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欲望参透一切法，于其中万千佛法解救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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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等到凌晨十二点，窗外是满天灿烂的烟火，很热闹，到处在呐喊“新年快乐”。我弹完巴赫的《d小调托卡塔与赋格》，安静地想了会儿，这首曲子本来该由管风琴来弹奏，我想起庞大的管风琴，突然伤心。

我不想去比赛，不想到寒冷的俄罗斯，但我想起处在剧院的管风琴，安静地待在那，复杂的装置，你不熟练就会让它不高兴，它会不愿意陌生人触碰它。世界上有许多管风琴，每一台都不太一样，即使是熟练的钢琴家，也需要提前和它打招呼，成为朋友才能进行下一步。我无数次想和管风琴一样，安静、远离许多人，只有我愿意靠近的人才能走近我。

手机没有响起，我也没有拔出电话，我低头对裴利昂说：“新年快乐，裴利昂。”和数次重合，有时候是“中秋快乐”、“元旦快乐”、“生日快乐”。节日逐渐变得对我没有意义，它们和其他平常的日子一样，时间不断靠近某个节日时，我感受不到期待的快乐。

第二天清晨，我背着书包，把裴利昂交给张爷爷，我说我得上慈安寺祝祷，也许是最后一次。我记得春山的祭司说我活不了太久，等爸爸妈妈回来，我再也不要离开家，我要远离许多人，再也不要为任何人祝祷。

我说，裴利昂，对不起，等我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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