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6

-----正文-----

说干就干，晚自修结束后，嵇伯都也不顾傅离和朴握的惊讶目光，攥着程舟虚的手腕一路奔回宿舍，反手关上了洗手间的门。

“这么迫不及待？”程舟虚笑着的声音很清透，嵇伯都想起他之前给班上的同学补课时也是这样，温柔地解开每一道难题，甚至还有激动的同学会握他的手、搭上他的肩膀，他都没有拂开。

他唯一拒绝的，只有嵇伯都，无论他是厚脸皮凑上来献殷勤，还是阴阳怪气讽刺他好学生，程舟虚都不予理会。

直到现在，两人之间的关系仍旧无法修复。

嵇伯都在黑暗中看见程舟虚愈发不耐的眼神，两年了，程舟虚几乎没有好好地正眼看过他，不是觑他一眼，就是干脆不理会。

好像他嵇伯都就差这一个朋友似的。

程舟虚抬手打开灯，手腕有一圈红印，像束缚在熟透的果肉上的红绳，一拉紧便会爆开丰沛汁液，却叫人舍不得用力，不愿破坏那即将成熟的鲜嫩蜜处。

“……我问你，你到底是不是gay？”

嵇伯都压下怒火，一步步将他逼到墙边，头顶倾泻下来的白织灯光紧紧裹着两人，透出细密的绒边，窗户关得严实，阻隔了所有窥视的可能。

他想问很多事，可是到了嘴边，只问出了这么个看似毫无意义的问题。

“我是不是gay，和你有什么关系？”程舟虚眯了眯眼睛，洗手间的潮湿水汽凝在镜面上，似乎很不舒服，嵇伯都快看不清他的眼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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