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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正文-----

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。我按下接听，那边是一道青涩又略带忐忑的声音：“你好，艾文警官吗？我是莫里斯，我……我突然想起来，你的皮夹克还在我这里，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吗？我想把它还给你。”

“噢，我还以为丢在洗衣房了。”我说，“你放到警局前台就好了，麻烦你了。”

“不、不是——”莫里斯紧张道，“艾文警官，我……我可以和你聊聊吗？”

我松开了接咖啡的按钮，放下杯子走远了些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长长的沉默后，他道：“我以为我走出来了，可是我没有。”

门铃响了，曲奇总是比我更快一步，冲到门边兴奋地狂吠。我用脚挡了挡，免得一不留神它偷跑出去，才放下门栓打开了门。

莫里斯换了一个新发型，剪短了许多，露出一茬青色的头皮。他怀里抱着一个纸袋，微微鞠了鞠躬才侧身进来。他低头看着那一团毛茸茸的活物，惊讶道：“你养的狗？”

“是，叫曲奇，”我蹲下抱起这只过于热情亲人的卷毛狗，问，“你怕狗吗？我把它关到笼子里。”

“没有没有，”莫里斯急忙否认，“我只是以为警察会养一些更彪悍的品种，德牧杜宾之类的，没想到你会养泰迪。”

我托起曲奇的小爪子，故作张牙舞爪地恐吓：“他怀疑你的战斗力。曲奇，别让人小瞧了！”

莫里斯笑了笑，放下手中物品，接过曲奇抱着摸摸嗅嗅，“不光颜色像，还真的有一股曲奇味，好贴切的名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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