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在作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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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扇开着,嘉安跪在门槛外头。皇上没说话,他便敛目低眉盯住地上的砖块,青黑的,像冬天酉时的天色,烛灯的影子是模糊的一轮小月亮。
手巾、铜盆、茶水、衣裳……太监们捧着东西鱼贯而入,窸窸窣窣地从他身后靠近,绕过他,跨过门槛,又出来。嘉安伏在那里数他眼前过去的靴子,一共八个人。外间大门上的龙头金环“豁啷”一响,凉风过了,鸦雀无声。
“出宫了?”他听见景承啜了一口茶。
“是。”
嘉安软绵绵地回了一声,毫无底气。其实压根没有什么告假出宫的规矩,只是下头偷摸乱来,大家都有好处。
“大冷天的,去哪儿?”
嘉安不吭声了。去哪儿——叫他怎么说?去捉鬼山,干什么,祭死人,死了谁——好了,大过年的拉出去杖毙,一拍两散。
景承隔着远远的睃着他,“你过来呀,地上凉。”里间灯火通明,外间暗些,从景承那里只看见门口一团影子。
嘉安站起来,腿胫牵扯着后面那一处,仍然非常不舒服。才过去的一个时辰里,他被教会了新的规矩,譬如如何诚惶诚恐地被一群陌生人剥光,像条待宰的狗似的,在众目睽睽的监视下,把自己里外洗涮干净,再拾掇得人模人样,假装一无所知出现在皇上面前等候使用。而皇上也假装对将要发生的事毫不知情,要么就是他惯了,没必要在意。明明只有一层窗纸而不说破,就是皇宫最不成文的规矩。肉体青涩紧张,他能感觉到自己深处是空荡荡的,残留着被反复清洗和扩张后的疼痛——皇上并没那个耐心等他适应。跨进亮处的一刻,苏合香灌满了鼻翅。他慢慢地朝景承走过去,每走一步,就听见自己跟顾延之说的那些话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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