趴在桌上度过的几个小时使我全身泛着酸痛,比参加完长跑后更加困乏脱力,并且总有那么一块骨头不知是否为了证明存在,不断地在皮层下诱发虚空的刺痛。它不出现在雨前,它出现在雨后。
我是被刘军动身的细微声响惊醒的。清晨六点十分,他向往常一样从右侧靠墙的床榻起身,拉开床帘,打着哈欠揉着眼从梯子上走下来。他要去洗漱,光着两条腿趿拉着拖鞋朝着门口走,眼睛还没睁开倒先被雨后的凉意冲醒了身体。在门口握着塑料杯停住,牙刷还塞在嘴里冒着白沫,他这才看到座位边上支着头朝他望去的我。
“你?”刘军动了动嘴里的蓝色牙刷,又竭力眨眼甩了甩头,朝谢归时睡着的方向看了一眼再移了回来。
我将桌上散乱的绷带药品都揽到一边,随意找了几本书覆了上去,朝向刘军探询的视线,我朝他无声摆手,撑出宽慰的微笑。
他又朝我脸上多看了几眼,在我多次以手势催促下,刘军不再执着于好奇我的早起,或是一夜未眠,转而去做他自己的事。他去卫生间,我抽了张草稿纸撑着精神写下:今早无课,自习请假。在他收拾好出来的时候,我便把手上的东西展给他看。
刘军多有诧异,但他还是没有作太多询问。按照他的日程,七点前定会赶在图书馆开馆前抢到个人隔间最好的位置。他不再顾我,向往常一样取了东西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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